月夜微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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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的风,打断了城的寂静,泛起的涟漪,是否潋滟了青葱的岁月?

今夜的月,躺在了我的窗前,凉薄的月光,是否映射了斑驳的记忆?

弃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;乱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烦忧。一个人行走在偏僻的夜色里,我看到了斑斑点点的昏黄,却始终不愿回头去望路灯下的影子,因为我懂得,影子再长,没有手的连接,永远没了曾经的宽度。我不愿回首,因为可能泪会滴进影子里,哪怕风再轻,云再淡。有多少岁月葬送在了这夜色里,又有多少喧嚣湮没在了这雨季中,渐渐地,不再喜欢淋雨,因为雨水现在是如此冰凉。

如果有一天,我去了远处,肯定是坐着车在四处飘荡,背靠着车窗,不知疲倦的奔波着,不为去寻找那些遗失的记忆,只为觅一份内心的安逸,不求识得太多的人,只求消散内心的那份惆怅。太多的彷徨,阻碍了前行的路,甚至在转角处,迟迟不肯转去,一直在等,等着身后是否还会有一种灰色出现。后来,路的这面只剩了枯黄的落叶,从平坦到坑洼,从笔直到椭圆,连影子都化成了尘埃。春去了几个来回,来到了我停留的转角,我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灰色,只是多了一份陌生。所祈求的也不过如此,终于下定决心前行的时候,却发现所在的前方有两条路。

有时,又想一个人在夜晚泛舟,撑一支竹篙,伴着吱吱扭扭的声音,在湖光水色里入睡,永远这样沉寂下去,没有喧嚣,没有色彩。一杯淡盏,品尽人世间的苦涩,不去触碰那遥不可及的未来,未来飘向何方,在哪里停泊,都随风而去。不去想能否到达鸟语花香的彼岸,只求一份内心的悠然,哪怕沧海桑田,哪怕水滴石穿。

曾几何时,回到了青砖褐瓦的过去,窗子蒙了一层灰尘,岁月就像掉了层皮的书桌,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堆满了记忆的碎片。一阵微风拂来,不知落向了何处,是否会穿越这人山人海,落到故人的身旁。捡拾一片,夹在手中,慢慢地碾碎,是否又会将哀思寄托到远方。来日方长,我会在最深的夜色里将过去遗忘。

月夜微凉,不知未来是否漫长,过去是否遗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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