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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在飞花轻似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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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,淅淅沥沥地下着,浸润了小街,浸润了屋顶。斜斜的雨丝,跳动油纸伞上,然后悠悠而下,似油纸伞下,那彳亍的步伐,停留在那河畔金柳桥头上,凝眸远望。

青石小巷,顺河而生,烟雨笼罩在这小城之上。青石板街上,也早已没了熙熙攘攘的景象。酒家的旗帜在细风中翩翩起舞。河水微漾,任那雨点在她心上留下旧疤新伤。

暮色渐晚,最后一丝光亮也从小城的天边,逃走了,不带一丝眷恋。巷内不知谁家犬吠,是追逐那一抹光色归来了吧?

雨停了,风依旧,空气里荡着一股别样的香,是胭脂水,是青草香?此刻,满街的灯火阑珊,却独昏了这离人桥上。收了伞,远望,清风拂柳,黑夜在灯的辉映下,把树影越拉越长。一时间,之前本不热闹的小巷,一下子就沸腾了。酒家的谈笑声融入这夜色里。古乐飞扬,声起小巷,模糊了视线。

这不是廿四桥,却会有冷月波心荡,笙歌夜夜华。没有美人弹琵琶,唯有萧声水底发。

忽听得嗒嗒的马蹄,声音渐近,渐近。是他,不是他?想望,却又怕,可若不望,又……马蹄更近,近得可以知道那是一匹疲惫却又欢快的马。近了,近了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。一瞬间,马蹄似飞过身旁,远了,远了,最后无声,被夜彻底吞噬了。

独行,至闺中,坐于窗下,看去年的珠钗早已失去芳华。菱花镜里,虽无白发,谁又知明日会不会华发生,他朝朱颜凋。夜色深,庭院深,窗外桃花今发几枝,经这细雨的洗礼,该有些露蕊泪心。

慵懒入眠。

桃花林内,飘飘洒洒,在秋千上荡着,依在发梢和衫袖上。手握秋千索,不曾荡。

忽而,秋千开始悠悠耍着,蓦然回首,柔情了了的双眸依旧: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伸出了手,正当放入他手中之际,不见了。像梦一般,散了。惊诧,惊诧。桃林深处,似有手执青梅绕床沿,竹马漫庭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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