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下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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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下女人是一个家庭中的核心,她在家就在。她是屋里屋外的枢纽,是一个家拥有温暖的代表。我喜欢乡下女人的朴实和勤劳,也喜欢乡下女人爱美的天性。

窗外该死的豆花公鸡不知时间的又叫了,打鸣打鸣,又不看看这冻天冻地的,叫什么叫,女人听了心中抱怨,很不情愿的起了床。身边的男人睡的像猪,张着嘴听到鸡叫还哼哼几声松开抱在女人腰间的手,又转身睡去了。

拉开门,女人一阵哆嗦。院坝坎下的苹果树枝上结了一层透明的冰,平时晒衣服的铁丝硬绑绑的胖了几圈。一阵风旋到门前让女人又紧紧地裹了裹衣服。到转角的房檐下拿了几大把枯枝叶,刚转身,让一声不吭跟在身后的白狗挡在腿边,差点让她摔倒。她气愤的抬脚准备踢,那白狗早知趣地走一旁去了,只是惊恐地望着她。她吼道:滚一边去!好狗不挡路。

回到堂屋把枝叶放在有余热的灰上,用火钳一拨,灰下露出耀眼火星木炭。她弯腰蹲下正要用嘴吹,那又长又粗的辩子象蛇一样就滑到了枝叶堆上。她急忙抓住辩子站起来,在脖子上一缠。不等她吹,那枝叶自己冒起了浓浓的烟。唉,我说这辩子长了干啥都不方便,剪了算了,那猪偏说好看。好看啥?光洗一次就要二十分钟,幸好爹妈不骂。

她再次蹲下坐在长板凳上,那枝叶已忽忽燃烧起来,像似在笑她还没有洗脸,带着一种不友好。她拿过火塘边准备好的干柴,双手握在两端,用左漆盖顶在中央用力一弯,只听见干柴断折的声音。不断的折,不断的往火塘里放,一会儿火苗就升起来了,屋里暖和了许多。

她从火塘下垂的“狗扯腿”钩上取下茶壶,这可是床上那猪儿几代人留下来的铜茶壶,装不了大电壶开水却死重。到厨房拧开自家安装的自来水笼头,水居然欢快淌入壶中。冻天冻地却冻不了水管,呵呵。女人刚才是想试一试,没有想到居然成功了。她今天是第一次笑,白白的牙有些妩媚。

当她把铜茶壶烧的自己吹气时,她公爹起来了。不知为啥,早上老爹爱把绵袄披在身上也不穿好再起来。坐在火塘边,顺手从墙上取下挂在铁钉上的烟袋,再从烟袋里用双指掐些烟叶按在烟斗里,把烟斗伸入红红的火堆里一转,就含在嘴里吧嗒、吧嗒的吸,很有有味的。等烟斗里有火在亮了,他这才慢腾腾穿袜子、鞋子。女人一直感觉很奇怪,爹的嘴劲够大的。那么沉的烟斗,他只用嘴叼着,也不用手扶就能吸。每每这时她就一边观察一边给儿子翻烤衣裤,老担心烟斗会掉下来。但老头总是美美地吸着,不取烟斗还能说话:今天是你二姨的女儿定亲,你去给帮些忙。做会儿饭,可能还要抄几样菜。是喜事,人肯定多。她一边哦,一边把倦缩在脚边的黄猫抓起放在一边。嗨,什么金猫银狗,不做全有?所以家里就有了黄猫白狗,虽然不缺什么,但床上那猪过几天还要到广州去打工,还不是钱不够用,有什么呀。起身又去给儿子穿衣服。儿子也不睡,这么冷的天。

把猪食煮好,又到猪圈倒在食槽里,就只听见三只猪“当当当”的吞食声音。呵呵,再说是猪呀,倒什么都吃的带劲。随手把刚梳过的头发编成一根独辩,对自己的长发,她还是满意的,又不用学兰娃子,还专门到城里去拉直。哼,我这头发一直不用拉就是顺溜的直,还不用上油就是乌黑发亮。

她走到一个大大的木桶边。伏下身子从桶里用木铲给鸡铲一铲玉米粒,还没到到鸡圈边,鸡早就在圈里乱成一团了。才打开小门,花色各异的鸡争先恐后挤出来,围在她身边不停的仰着头叫。她用手抓一把,像散花一样把玉米洒在院坝空地上,二十几只颜色不一的鸡象是看到比赛的口令,一齐奔向玉米落下的地方。连头也不抬一下,不停地啄,好象是动画片。而且那么小的嘴一点也啄不偏,十分的准确。只有那只叫她起床的豆花鸡,还在对身边母鸡大献殷勤,单起一只脚转圆圈,口中还“个个个”叫不停,好像在说:这边这边,这边有。自己不吃,假个啥呀。女人心中一下想到还赖在床上的他,心中涌起一阵暖意,再看看还在招唤母鸡的豆花公鸡一下也漂亮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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