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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履蹒跚,也要心里住着少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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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18、19岁的自己,我更喜欢现在23岁的自己,不算惊艳不算精彩,却活得比之前透彻。

23岁这个年纪,像一只待熟透的苹果,刚刚过完青嫩的酸涩期,还未进入熟透阶段,还沾着那种青涩里带点羞涩红。

没有豆蔻年华时的懵懵懂懂,一片傻气,一片不知所以然的痴情;多了些赤诚的韧性,添了些之所以然的热爱与执着。

对待感情,不再是那个19岁暗恋告白未遂,一瓶瓶啤酒把自己灌得一阵阵的发呆气,在马路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;也不再是那个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试一试,却学什么都是半吊子的家伙。

不再会过分纠缠于一段已经渐行渐远的恋情,不会心存幻想如果当初怎么样,现在也许我们……,这样的“如果…不…”的假设,不不,现在不会了,真的不会了。想想除了给自己留下绝情的回忆,剩下的仅是自己给自己残存的三分醉意。

比起四年前的自己,我更深情于现在的自己。

依旧有羞涩,依旧有呆气,依旧有痴气。

可是这些美好的特质无疑给现在日渐成熟的自己增添了妩媚。

会有所求,会有所恋,当然也会有失落,怅惘,可是我更庆幸这些悲喜能够出现在生命。

于我而言,四年里出现的悲伤更加成全了我(这不是自己安慰),让当初在保温罩里长大的花儿可以脱离那个安逸的环境,去拒绝,去坦然的怨怼,去愤忿,去发泄,再回过头咬着牙去一步步的面对,把支离破碎的一地狼藉一点点拼成坦荡的现在与未来。

记得三年前,为陌黎姐的原创围巾做文案推介,在文案里写过这样一段青涩的文字:

“女人在人生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味道。二十岁的女人就像一朵带刺的、鲜血欲滴却娇艳无比的鲜花;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女人就像一杯被缓缓倒在高脚杯里的红酒,品尝之前需要用心去感受,入喉有些刺激的苦涩味带着点酸感,可是酒入肠内,沉淀几许,后感迷人;

而五十岁之后的女人呀,像黄昏的夕阳,依旧可以浓妆艳抹,依旧可以穿着花红柳绿,你见过落日黄昏吗,黄澄澄笼罩半边天,有一种想让人虔诚朝拜的冲动,那就是她们的味道。”

不知道当初19岁的我是以怎样的心境写下这段文字,又是怀着怎样的一腔热血在众人面前去讲述这段话。现在想想也许当初写下这段文字的机缘只是懵懂,只是觉得好像应该是这样。

而现在回过头翻开自己的这段文字,会不自觉地预测30岁,40岁甚至年过半百之后我会以怎样的心境去面对生活,是一如既往的坦荡还是心怀芥蒂,有所畏缩。

我能够庆幸的是每次站台镜子前,看着里面的人儿,知道四年过后,她眼睛里依旧盛着月亮,住着太阳,甚至比之前更加耀眼。

还是向阳花开的女孩,如果说以前的向阳花开是一种不谙世事的单纯,而现在是千帆过尽之后的成熟,内心的饱满。

上外国文学史课的时候,有一次老师看着我们开玩笑地说“你们现在这个年龄段真好,像我现在感觉自己每天忙成狗,家庭、工作,明明时间应该很多,其实都忙不过来,像你们多好”,坐在前排的一位同学笑呵呵的回复说“是啊,我们现在有无限可能,可选择的路太多了,结果不知道走哪条路……”

我坐在座位上,看着站在讲台上的老师:一头简洁干练的短发,一袭枚红色的刺绣旗袍,旗袍上刺绣这妖艳无比的玫瑰花,边缘泛着柔和的金色,一双白色的高跟鞋,三十多岁的年龄讲课、说话依旧精神奕奕,兴致所至之处,还会偶然做一些俏皮的动作,这个三十岁的她多好呀。

我坐在台下,心生羡慕。

其实偷偷看过她 二十多岁的照片,比起那时更喜欢现在的她。

谁说岁月是把杀猪刀,其实它也很怜惜人的。

之前听一个女作者发表自己步入四十岁的心境:

“四十岁这个年龄段感觉好的不能再好。知道自己的能力大小;老公、孩子都在身边,孩子不大不小,尚不属讨人厌的时期,与老公之间爱情还在,不会说摸着彼此就像左手摸右手。

偶然被老夫老母关心,打打电话,让自己顾家工作之余,当心身体。看四十岁真是太好了,从未有过的好。”

一边惊讶于作者如此好的心态,一边转念又想,真的是每个年龄段都有不同的味道。

年轻固然是好,可是成熟与迟暮同样让人惊羡。

我也羡慕自己的18、19岁,羡慕自己的豆蔻年华,但可以选择,更喜欢现在这个23岁的自己,没准到了三十岁,四十岁我又会爱上那时的自己。

随时光不急不慢,感受它带给自己的诸多意外,哪怕是眼角的皱纹,暗生的白发,碎屑的家长里短……

即使有一天老到手持拐杖,步履蹒跚,也要心里住着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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