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能忘记今天呢？
它曾在我胸口烙下深深的印记！
我听说一九九九年的今天，
妈妈曾对爸爸涕泪涟涟:
“救救他吧，他只是个孩子。”
而那时，我在一个阴暗的地方，
握着一张等待良久的裁决，
正翻着一本发黄的日历:
“5月17日，农历四月初三，
没错，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，
到了明天，一切苦难将会终结。
如同丑陋的茧蛹变成了蝴蝶，
飞舞的翅膀就是新生的喜悦……”
今天，我正伏在桌前游戏，
却听见妈妈在电话里啜泣的哭声。
以为妈妈又开始了和爸爸的争吵:
“一对冤家，偶尔还不消停，
让做子女的我们总不省心！”
“没有，没有吵架，是你前天的文章，
你妈妈在看过后，触及了内心……”
爸爸的解释很勉强，我不相信！
让妹妹确认过后，才略为放心。
只是我的朋友评语中增加了一句:
“请你，常回家看看。”
原来，在父母的世界里，
我经常耍着小心眼，溜着滑嘴皮……
“今天是你的生日，你是否回家？”
“回，回，回，我稍晚一定回来！”
妈妈去忙着备她的酒菜，
而我，想到了十九年前。
我翻着手机上的万年历:
“5月17日，农历四月初三，
从一九九年到二O一八年，
相同的日子，居然惟有这二天。”
妈妈不允许我提及过去的事情，
因为那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。
我陪爸爸喝了很多酒，
彼此都有点熏熏醉意。
爸爸亮出了他的传家宝:
一本用泊金做成的年历。
它递到我面前，我推了推手，
让爸爸继续收起珍藏，
但我瞟了一眼上面的年份，
居然竟是一九九九年！
我不信冥冥中会有注定和安排，
事实却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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