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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和我老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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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去年冬天去世了,我妈显得老了许多。

外公是个封建的人,重男轻女就不用说了。听我妈说:小时候,背着我小姨去学校邻了几本书,回到家,我外公就打我妈,让我妈把书给学校送去。并说:“看(农村常说:看娃子,看牲口)女子都是给别人看的。”就连一个小姨也送给了别人,我外婆又偷偷抱了回来。

我们记时起,我妈也会当面怨我外公,当年就让我读两年书,我也不会这样,出门在外就是个“睁眼瞎”。外公不会对我妈说什么会对我们说,“你们多读点书,你妈多想读书,都没能读。”今年过完年,我妈一人要去坐火车到武汉,我真害怕我妈走不见。我打电话,我妈说她上车了。晚上,我问我爸接到我妈没,他说接到了。我才算放心了。我想;我妈问别人的时候,一定会有人笑她的吧。不是就在那里嘛,还问。

我妈是老大,带弟弟妹妹还要搓绳子(农村挣钱的一种方式)还做饭,十二岁就上了工地,挑担子挣工分。十五岁就到我奶奶家看家了,我妈和我爸很小时,大人就说好了的。还会对我妈开玩笑说:“把你背到你老婆子家去。”因为,我奶和我外婆是同一个名子,我奶奶娘家去赶集时,都会从我外公家过,我外公是个热情的人,来喝点水了,抽根烟了,喝点酒了。时间长了,就认起亲了。我外婆也认我奶奶娘家为娘家。我妈嫁给我爸,我外婆是不愿意的,说我奶奶太历害了。我妈二十岁嫁给了我爸,像我外婆说的一样,我奶奶和我妈常会吵架,吵完了就打。我妈会对我们说,不是想着你们还小,你爸还不向着你奶奶,我也喝点药死了算了。我们听着似懂非懂的话。或许,是隔不了的缘吧,我奶奶和我外婆都是四月的生日,我外公和我爷爷都是六月的生日。我外公和我奶奶是同岁。我外公和我奶奶都比较历害的那种,我外婆和我爷都是比较殃的那种。太多相同了,是上天注定的吧。从一直一来,我爸就把我外公叫为姨夫。

我有三个舅舅,我外公最喜欢的还是我大舅。听我妈说:炒一碗好点的菜,我外公就端到房子门前,放到两个腿下面,只有我大舅凑到跟前吃,来客了,也只有大舅能吃到桌上的菜,出门走亲戚,也总是带上我大舅。大舅结婚了,住过的房子后又给了我二舅,我大舅又住盖的新房。大舅,三舅有了儿子,二舅没有儿子,外公就瞧不起二舅们,一样照看孙子,他常抱孙子,不大抱我二舅们家的女儿。舅妈们对外公的不满都会给我妈说。“别像我老婆子一样偏心,那都是你儿子,都是你孙女,孙子,不管是男是女是下一辈子的事,你老了,都来看看你,哪怕给你端点水喝呢……”我妈常会说我外公这么说,我外公倒不怎么反驳。

外公当过兵,所以身体一向很硬实。山上这里,那里都有外公种的庄稼。记得小时候,每次去外公家,都会拿些米给我们带回去。自从大舅出事后,外公前两年还帮忙干农活,后来,头发就白了,背也驼了。以前挑着担走几里的山路,后来只是走也要歇上几次。大舅不在家,二舅有点不和,三舅做生意也忙。外婆本来身体就弱,走路拄个棒,全身还发颤。我妈和我姨常会去看看,给他们买点东西,(外公住在山里)帮忙洗洗。到过年和生日时我妈和我姨都会给点钱,我舅们有时会去,但不会给钱的。有时干脆不去。我外公会说,我们这头痛脑热不都是你妈跟你姨给点。在一旁刀子口的妈会说:“你再说儿子好还?”

2011年,我妈家搬迁了,过年,我妈接我外公去过年,希望他去看看。可能是天冷,又喝了酒。回来就生病住院了。医院让我姨和三舅签了字,准备后事。我妈一直念唠:你大舅还没回来,(一方面,当时,三舅没成家时说好了,大舅安葬外公;二舅安葬外婆;二方面,我外公还放不下我大舅)不该给他酒喝的。这要是死了,不都得怨我。万幸,我外公还好了,我妈也松了口气。冬天,大舅回来了,外公的也频出入医院。有一次,外公可能担心自己不行了吧,就对大舅说;“我死了,还有八千元,你拿去用,剩下的给你妈。”这一下子,外公的私房钱,舅们都知道了,舅妈们都生气地说,他有钱,那住院不拿出来,还让我们给。外公在医院里,我去看他。外公眼泪花花地说,给你找事了。“没事,没事”我边笑着说。眼泪止不住地流。我给舅们舅妈们姨解释,当时,外公在我们家,掏口袋时,把存折掉到地上了,我老公说:你就放我们家吧,免得你弄丢了,你要用,就来我们家拿。

去年冬天,我妈们很早就回来了。买的肉,面条,衣服去看外公。外公本来就瘫睡在床上了,看我妈们回来了,高兴地让我妈把他拉起来,坐到晚上,脚都肿了,让他睡,他还说,再玩会儿,再玩会儿。我妈和姨给外公外婆洗洗,我爸和舅们姨夫们把房子给整理整理(土房,时间长了,下雨会漏水)我妈们要走了,我外公哭着不让走,第二天,我外公看我妈实在要走,“我也不吃了,我不上医院了,就饿死算了。我妈听着睡在床上不起来的外公的话,哭的饭也没吃,就走了。来到我家,我妈边给我讲外公边流眼泪。

我妈买了我外公想吃小桔子,柿桃,还买了药。让我二舅带回去,把外公的脚给擦点药,有点烂了。

我妈来我家的第二天下午,我三舅打电话说,这几天没吃饭了,明天再把他送到医院。早上,我们还在睡觉,就听说我外公去世了。

大家都急着朝回赶。我跪下给外公烧纸。坐在一旁的外婆说:“跪下干啥,把衣服弄脏了。活着的时候,生病时花你们好多钱。”我说“没事,这是应该的,是我外公嘛。”

听外婆说:“那天夜里还一直还说梦话,说郧郧把他压的,说我弟还没结婚。把生病还有八百给我弟和我姨的女子结婚;还说我大舅没良心;骂我外婆把他口袋里的钱给他偷走了……

安葬的前一天,来了好多人,还请了送别乐队,外公的儿子女子,侄女侄儿,孙子孙女几十人都跪在那里。我想:外公应该能看到吧。姨和姨夫不知在说什么,只听姨哽咽着说,“活着的时候,不见多给爹点,”外婆说:“说那干啥,活的时给的也不少啊。”姨夫说:“那我一会再多给点”颜口时,外婆颤抖着手里的五十元,让给我外公。我爸说吧:“给了,你拿起来。”

我妈哭的最很,嗓子都哑了。不知道,我外公的儿女们还怨他不?外公也知道悔过了不?大家还能记得那些是是非非不?我想:儿女和父母之间这是不存在的吧。

希望外公一路走好。在天堂里和我爷爷一起能想到我们过的很好的样子吧。我们也没有忘记你们。

清明特别敬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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