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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尘(阿勇那些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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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光辉岁月

小歌厅里,暗淡的灯光,闷热的空气,烟酒的味道。

“尼玛,你再敲一下试试!也不去问问我阿勇是谁!”阿勇圆睁着一双牛眼,张着大嘴叫嚣着,几滴血从又黑又粗的卷发里渗出,略像刘青云的大黑脸上还残留着啤酒瓶渣,啤酒的泡沫恰好留在颧骨的那颗黑痣上,声音明显底气不足。

与他对站着的黄毛,手里攥着半截酒瓶,仰着头,满不在乎地盯着阿勇,旁边四个头发染成红黄蓝绿紫的少年,露出贴着纹身的手臂。嗯,红黄蓝绿紫。

角落里,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说笑着,抽着烟,喝着酒,平静地看着这场龙争虎斗。

阿勇挑衅的话刚落,“砰!”,一个酒瓶又砸在了头上,阿勇眼前闪过一片星星。

“妈个B,作死啊,让那黄毛先唱不就得了,老子一个人还能弄得过黄毛他们四人?唉,都怪那G罩杯的小红,非得让老子唱《爱你一万年》,我爱你妹啊”阿勇暗暗有些后悔。

“嗯,打电话,对,给五哥打电话”,阿勇摸出MOTO,翻盖的。

听到五哥的名字,黄毛一伙肃然起敬,眼神有些慌乱,准备撤退。

“站住!”阿勇扯着嗓子叫了一声,这一声明显充满着自信和胜利者的骄傲。

黄毛转过身,低着头,准备挨酒瓶。

“走!兄弟伙,喝夜啤酒,儿不去。”阿勇拉着黄毛,激情地邀请红黄蓝绿紫。

涪江河畔,一小酒馆内坐下,挨个认识了红黄蓝绿紫,几个浓装艳抹的女人也在酒席坐定。

“唉,哥,刚才两酒瓶子下去,你没事儿吧?”黄毛歉意地问道。

“嘿,瞧不起你哥?”阿勇的牛眼又来了精神,闪着光。

“你哥这身体,就你们几个,我给你们说,哥随时给你们弄翻,你们信不?要不是五哥一句话,就你们这红黄蓝紫的,哥早把你们搁那儿了”。

“来来来,我们敬哥一个”。黄毛呼吁。

“当年,哥在村里和隔壁的龙二娃打架,他个SB弄不过哥,用一块赖疤石(一种很硬的石头)直接砸哥头上,哥球事没得”,说到这,阿勇不自觉地摸了摸当年缝了十针的头盖骨。

“来,哥几个干一瓶!唉,你几个婆娘也要干哈!”阿勇举起酒瓶一仰而尽,用时5秒,一桌人顿时傻眼了,G罩杯的小红嗲声道:“勇哥,你好威猛喔,人家才喝一点点的啦,你帮帮人家嘛。”阿勇露出一丝隐藏的得意的笑,接过酒瓶,一仰脖子,酒顺势而下,顷刻,化为乌有。

一番豪情壮语,一番肝胆相照,一番卿卿我我,一番你侬我侬,酒席散罢。

凌晨一点,阿勇走在飘雨的街头,额角还带着丝丝血迹,酒意迷蒙了他的双眼,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点被砸的疼痛,阿勇不觉哼起一首歌:

“风中挥舞狂乱的双手,迎接光辉岁月…”

“哇…”一曲未罢,阿勇扶着墙根儿,奉献了一地酒精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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