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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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住在一个偏僻的小村落,但改革开放成果的也在这里有了很好的体现:硬底化的水泥公路,两层三层的钢筋楼房,随处可见的高压线杆,快速的宽带连接村庄。虽然在全国算不上很穷,但也未必能算得上小康,年富力强的人们一般都远赴他乡务工持家,只剩老小精心耕耘着不愿离弃的家。闷热的季节,大雨过后微风带来丝丝阴凉,吃完晚饭忙完各自的家务,人们就搬出桌凳,打起院灯,泡壶小茶,三五成群的在庭院外话说家常。

“我的儿子没用,勉强今年才在惠州买了套小房!你看你儿子就不一样!”

“我家的那条大黑狗,不知哪个死贼没良心的拉了去,两天了,家里还剩它没吃完的饭汤!”

“你的孙子需要管教管教,整天泡在网吧里课也不上!”

“哎,不要说那些了。我刚摘的茶叶很香,你们尝一尝!”

雨虽下过,天上仍然黑云团团,河岸的稻田里鸣虫更是叫的厉害。一位老人端起一杯芳香浓郁的茶,用鼻子嗅了嗅又放了下去,好一副欲言又止样子。他的国字脸上布满黑斑,白须飘然,目光闪烁,让人好不期待。

“叔公,你有什么话要说吗?”

老人不紧不慢滋滋有声地喝了一口茶,开腔说道:“我啊今年76了,有一年啊我还真是给女鬼吓得够呛!几天精神恍惚,茶饭难下,最后还大病了一场。”

“叔公,你就接着说啊!”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
老人环视了大家一遍,怔了怔说道:“那是30多年前的一个傍晚,我到种棉坑想把家里的那头老黄牛拉回来,但我去到一看,发现牛不见了!于是我就四处寻找,仍然一无所踪,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,我只好回到家里拿了一把手电筒继续寻找。”他呡了口茶,看到混沌的天空轻轻的闪起了几缕丝状电光。“当我来到黄沙石砌岗时,天已彻底暗了下来。电筒略显昏暗,看不到很远的地方,拖鞋踩在石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。山坳寒风阵阵,黑森森的树林,不时传来刺耳嚎啕怪的声。心中开始发毛,一丝惊意掠过大脑。”

“阿叔,等一下我!”传来气喘嘘嘘的女人声。

“我猛地一回头,用电筒直射过去,那个人用煞白的手在眼前挡住亮光。我想这四五里山路不感觉后面跟随有人,怎么这时候?不禁心里一阵寒颤。眼前是一位年青的女人披头散发,半遮的脸上透出青涩的精致,穿一件浅青色间有灰斑纹的夏衣,一条幽黑发亮裤子。腰背上好像背着个小孩,用6公分宽的血红色绸带死死的缠系在身上,孩子后背裹着一张小被子,颜色大红大绿镶嵌着漆黑边布。”

“我去娘家,回晚了!大叔,麻烦你帮我把小孩头上的被子盖一下!”那女人的声音高尖带颤,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。

“我踱了过去,见那小孩眼睛紧眯见不到缝,紫灰色的小脸见不到一丝血气。我不敢不帮这个忙,因为眼前是真实存在的两个人。我不敢再看那女人的脸,躲到她后背顺势拿起被子盖在小孩的头上,或是害怕,手不听使唤地触到了小孩冰凉的脑壳。我全身鼓起了鸡皮疙瘩,差点没把电筒丢下。”

“谢谢啊,大叔!我走前面吧!”她泛着青光的眼睛瞄了我一下,有一种莫名的寒凉直入心里。

“我低头着跟在她后面,这里只有一条路为了能尽快找回牛也只能这样。耳边听到的是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,霎时间不知哪里吹来一股冷风,手电筒闪烁了一下,瞬间没有了光芒,黑洞洞的,伸手不见五指。我使劲拍了拍手电,仍丝毫没有反应,我赶紧换上藏在电筒后盖里的备用灯泡。一分多钟后,打亮手电时已看不到刚才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而我心一悸脚一软顿时跌坐在了上坡的石阶上。我对自己说,今天撞鬼了。”

“叔公,真的有鬼吗?是不是你编来吓唬我们!”旁人惊悚的嚷道。

“我哪里有骗你们,那时我都快被吓得魂飞魄散了!”老人点起一支烟接着说:“那时我又惊又怕,出于一探究竟的好奇心,我拖着半似僵硬的身体,抬起箩筐大的头,跨出大步追了上去。拖鞋踏在石阶上发出急促的咯咯噔噔声,最起码追了一里多的路,硬是没看见那个女鬼。这时我已大汗淋漓,呼吸粗短,上气不接下气,扶靠在一棵水桶粗的松树边。当我用手电扫视前方时,却隐隐约约地看到坳顶的树丛里,有两个圆溜溜且会放光的东西,还不时喘着大气。我死死的抱住这棵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。静得一看,又什么也没有,就放松紧抱的手,耳旁只有自己呼吸声。我下意识地提了提胆,又向前走了十多步,依稀看到前面是一座新坟,规模不大,新树的墓碑刻着这样几行字:爱妻何艳如及未名爱子之墓。辛巳年冬月吉日立。看到这样,心里犹如一下子压堵了十百块大石,憋闷得透不出气来,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山底,离开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鬼地方。我刚要调头却听到方才会放光的地方,传来了哞哞直叫声音。对,应该是牛叫声,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,我的牛好生生的在那里站着。原来是这女鬼把我的牛藏在了这里,又把我引到了这里,真的太不可思议!”

老人说完他的鬼故事,脸上还是一副惊魂未定样子,又让我联想起母亲亲身经历鬼故事

母亲生在五华的一个小山村里,那里是典型的沙夹石地貌,虽不是寸草不生,但也植被极少,能够用来烧火做饭的柴火更是稀缺,人多的家庭只有到老远的大栢嶂砍柴火。立秋那天,晴空朗朗,天吐碧蓝,可谓是秋高气爽。外婆带着我十一二岁的娘到那里收拾柴火,由于要走七八里的山路,到那等她们爬到坡上有柴砍的地方,已是晌午时分才坐了下来,吃起了保命干粮。大栢嶂煞是浩大,重峦叠嶂,枝脉不知延向何踪,树木瓦绿瓦绿,郁郁葱葱,席坐地上看不清头上的天空,山间的瀑布声势荡荡,水汽蒸腾迷漫山谷,撩人扑面甚是壮观,不知者还以为是蓬莱仙居。

“四妹,我把树砍下来,你把它的横枝侧丫去掉!”外婆交待娘说道。

“好嘞!”娘随声应道。她听到在外婆砍柴的同时也有人在对面的山上砍柴,嘚嘚直响。

“娘,哪边也好像有人砍柴?”

“也有可能啊!今天天气好嘛。”外婆放下刀具听着对面,确信是有人在。“喂,谁人在砍柴喔!”她用梅州的客家音大声呐喊,回音缭绕响彻了整个大柏嶂,却是无人应声,对面的砍柴的声响愈发清晰,就是看不到人。外婆心想遇上邪气了?不可能!现在是大白天,人说鬼总是在黑夜出没的。她坚信起这个原则。“四妹,我们砍柴不管他们!”

“哎!”娘和外婆对视了一眼,她们又操起了砍柴的大刀。过了一会儿,耳边嗖的一声,从对面飞过来一根弯弯曲曲的柴木,打在了一棵很大的杉木上,纷纷扬扬的掉下了衫果。“娘,你看这是什么?”她指着那根飞来的柴木,已近昏厥过去。

我外婆身高影大,是那种强悍型的女人,大声怒吼道:“你阿什么鬼哦,光天化日竟敢出来造肆!看我不用刀把你劈了!”这时对面的山上传来尖叫奇鸣的声音且刺耳震心,又是嗖得一声,送来了更大阵仗的东西,大约50多公分方圆的柴火堆火光炎炎飞向这边,刚好掉落在外婆前面的木桩上。“四妹,逃命要紧!”外婆拉着我娘的手,急速的往山下跑。

我娘对我说,在她跑着下山的途中,抬头看到对面山上一大群小鬼拼命地砍柴,他们穿的服色也不尽相同,有红的,有蓝的,有紫的,有白的,有黄的。但他们柴木的投掷方向恰在自己砍柴的地方。

外婆却这样对我说,在下山途中她没看见什么鬼,只看见对面的山上飞过很多柴木,落在自己砍柴的地方。她们庆幸自己跑的快跑的早,不一会儿那座山就火光冲天,传来烧东西时的噼里啪啦声。对面山上魑魅魍魉的怪声齐发,震天撼地响彻云霄。

庭院的闲聊还在继续声音杂乱,一个中年男人又开始讲述他的奇遇。

“不要说,叔公遇到过这样的事情,我也遇到过让人寒心的奇事,至今我解释不清楚。”他一脸疑惑地说道。他是个货车司机,经常要把货送很远的地方去,为想多赚点钱不得不起早贪黑。“那时我还是个小伙子,家住横坑的张墙在门前砌石坝,要我送一车石头上去。天未亮,我就到石场捡好石料拉着往那儿去。”

“当我的车开到高简桥的时候,天开始微亮,渐渐地露出了鱼肚白。因为铁嶂那里有个牛寮养了很多牛,公路上经常有牛出没,所以我把车灯开到最亮免得伤了它们。迷迷蒙蒙中我看到了前方的岔道上,像有个人影的在动,随着车开得越近看得也越发清楚。是个老人短小精干的个子,头发灰白,穿着白色的短袖寸衣,一条深蓝的粗布裤,我看那身形很像黄三叔公,以前也曾遇见过他。他左手提了个粪箕,右手拿着一把竹子做夹子在夹牛粪,我把车速放得慢看了看他。”

“三叔公,那么早就起来捡牛粪啊?”他打开半截车窗,对着老人喊道。

“唔早了,唔早了,唔早就没好捡了!”老人口中念念有词,就是没回过头来看他,只向着岔道走去。

“叔公,那你慢慢捡吧!老人家要小心!”他加速把车开走了,也再没听到老人吱声。

“黄绿,你爸今年几岁了?还那么勤快。今天一大早我就看见他在铁嶂脚下捡牛粪?”可谓无巧不成书。他回来后也没多想什么,恰好黄三叔公的儿子黄绿来他店里买水泥。

“你的个头!我爸已经死了三年了。你怕是遇见鬼了!”黄绿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,训斥道。

“你爸不是经常穿一件短寸衫,蓝色裤吗?”他心里为之一颤,急促地问道。

“我爸死的时候就是这样穿的。”黄绿更为不解回道。

“我听黄绿这样说道,心里真有石破天惊的感觉,不寒而栗,也就不敢多问了。那天看的是人是鬼,至今也不敢捣腾出来细加思索,按理我认识他又和他说了话,应该不会认错人的。或许就是鬼。”他脸上又恢复平静。

我听到过的邻居遇鬼故事,不过这个鬼还有点人情味。邻居小两口因为小事情吵得不可开交,她老公是个烧酒鬼,气怒之下煽了媳妇一巴掌。这时媳妇却摆开了好大一幅阵势,一哭二闹三上吊,不经亲人的劝,深夜里要回娘家,怒气冲冲,夺门而出。当她离家到了几百米的地方,心里犯起了嘀咕,眼前黑茫茫一片,还不时有“卟喔、卟喔”的鸟叫声。返回家里好像面子上过不去,走又心惊胆战,她只好勉强打起手机的微光,慢慢吞吞地低头走着。一股冷风扫过,她隐隐看到僵尸模样的影子,一蹦一跳的向着自己而来,这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“啊!”的一声惨叫,拔腿就往家里跑。因为鬼小两口又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。

夜深了,庭院里的人们都还听得津津有味,为了明天的劳作,为了明天的生活。主人家不得不下逐客令,说道:“闲言讲不尽,灯火夜夜开!”

2014.5.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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