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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儿时的年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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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时间的飞逝,年龄的增长,对过年越来越感到乏味,但想起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,总是留给我许多的怀念和回忆。儿时的年味,像一股甘甜的清泉,浸入心扉,流入心底,似一杯醇香的美酒,回味悠长。小时候,一年中最快乐的节日就是春节了。一放寒假,我和弟弟妹妹们就抓紧时间写作业,好在过年的时候没有对作业的牵挂,逍遥自在地享受年的味道。当日子进入阴历的腊月,年的味道已经萦绕在身边了,我们开始掰着手指头进入了过年的倒计时,墙上的日历也被抢先撕下。父亲开始置办年货,母亲给一家人缝制过年的衣服。

那时候乡村里过年,有许多的亮点和乐趣。

磨面炸油馍馍

那时的乡村,农民们的生活还不是很富裕,人们平时是白面、杂面、玉米面轮换着吃。进入腊月,不管平时多么节省,家家都会把平时的积蓄拿出来大方一回,把秋天收获归仓的麦子拿出几袋子,磨出白白的面粉,用来炸油馍馍、蒸花卷。

炸油馍馍在当时是一件比较隆重的事,轮到我家炸油馍馍的那天,天还没亮,母亲就起床做准备——发面、和碱、加佐料等,完成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,又为一家人做早饭。按照我们当地那时的一个习俗,这炸油馍馍是要在下午四点多开始的,而且,除了请来帮忙的人,别的闲人是不能来串门的。听奶奶说,如果油馍馍上锅时有人来串门的话,那么油馍馍一定炸不好,炸出来的油馍馍或者是夹生的,或者是炸焦的,如果运气不好,锅里的油会溢出来,因此,为了不被别人打搅,大门是要从里面锁起来的。

在炸油馍馍的过错中,掌握火候是关键之一,火不能太旺,也不能太小,在我家,烧火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我的身上。在炸油馍馍的过程中,能进到厨房里来的只有三个人,一个是捞油馍馍的我伯父,一个是烧火的我,再一个是端盘子送下油锅的生馍馍的人,其他人在另一房间里操作。当然,最先尝到油馍馍的也是我和伯父。我家炸的油馍馍的样式和其他家的一样,有油饼、麻花、翻跟头、馓子等,虽然各家的样式基本上一样,但成色、味道、大小略有不同之处,有的人家放的佐料好点,味道就可口点,比如和面时多放些鸡蛋、白糖、蜂蜜、香豆等,那味道就另当别论了。

宰年猪

在普通农家,每年能宰上一头年猪是一家人“运程”好坏的象征。“年猪”本来应该是专门用于过年食用的猪,可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年猪是一家人一年到头肉食的主要来源。这头猪在快进入腊月的时候就开始“贴”食,即喂精饲料,用最短的时间将这头年猪喂得膘肥体壮。可是由于那个年代物资紧缺,每家的年猪都只能是卖留各半,就是把年猪的一半卖掉,用得来的钱再买些其它的过年用品。

那个时候宰年猪从一大早开始进行的,宰猪的师傅是提前预约好的,早饭后就得开始作准备工作。在院里支起一口大锅,倒进满满一锅水,用干柴烧开。当猪被宰猪师傅宰死后,就放到开水锅里烫,为的是把毛烫软,以便刮得干净利索。我想,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这句话用在这里再也恰当不过了。等到把猪收拾干净,还得用杆大称称一下重量,要估算出自家留多少,卖出多少。然后割下一大块比较肥一点的肉,送到厨房去,因为得请上关系比较好的邻居和族里的人吃一顿,叫“吃尝肉”。在我的记忆里,每当看到大锅里炖第一块肉时,我和弟弟们总站在锅台边,紧紧地盯着锅里跳动的肉块,闻着那飘出的香气,不知不觉地唾液流出。母亲在旁边看了,便会用筷子扎出一小块肉放在碗里,我和弟弟们就抢着伸手去抓,抓到手,顾不上烫嘴,狠狠地咬下去。那味道,真的是香啊。

上坟祭祖

腊月三十那天,家家都要到自家坟上给祖先们烧纸。吃罢早饭,父亲便领着我们兄弟姐妹,背上装着纸钱、香表、油饼、鞭炮、茶水等的背篼去上坟。到了坟地,我们点上纸钱、福纸和香,一边烧一边说些让祖先们也过个年之类的祈祷的话,把祭祀品和纸钱一起烧,把茶和酒泼洒在坟墓前,再燃放一串鞭炮,意味着祖先们也开始过年了。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家,顺路捡上三个比较圆一点的石头,用来打“醋坛”用。上完坟回来,开始打扫院子,把整个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,洒上水,开始贴对联。在大门两边、房门两边和柱子上都要贴上红红的对联。那时的对联是父亲写的,而且,邻居家和叔伯家的对联都是我父亲写的。贴上对联,就走进了年味,喜庆的氛围在庭院里弥漫开来。

“打醋坛”是在吃年夜饭前进行的,过程很短,先是把石头放进炉子里烧着,在一个小盆里倒进醋和青油。当烧红的石头放进盆里时,一股香味顿时弥漫开来。父亲端着盆在每个房间里转一圈,意思是把藏在房子角落里的邪气都统统驱赶出去,祈求来年家人少病少灾。

年夜饭

到了除夕夜,过年的序幕已经拉开,进入了过年的主题曲——吃年夜饭。那时由于物质匮乏,家境收入微薄,年夜饭也就很简单,没有像如今那样,丰盛的菜肴摆满一桌,炖菜、炒菜、凉菜样样都有。但那时候吃年夜饭的幸福快乐并不亚于今天,一家人围坐在炕上的桌子旁,吃着简单的年夜饭,心头充满了喜悦。既享受着一年当中最丰盛的一顿大餐,也享受着骨肉亲情的快乐

吃罢年夜饭,也就到了“一夜连双岁,五更分二年”的除夕后半夜。 “除夕更阑人不睡”,“守岁围炉竟废眠”,全家人围坐在一起,桌上摆放上葵花籽,水果糖,父亲少了平时的威严,母亲比平时多了一份慈爱,奶奶则是一家人的核心,孩子们也少了平时的拘谨和胆怯,一家老小,边吃边乐,谈笑畅叙。到了子夜,“爆竹声中一岁除”,各家开始放鞭炮迎接“神仙”。整个村庄弥漫着火药的味道,把年夜衬托得异常热闹。

拜年

难忘的年夜总是过得很快。天刚麻麻亮,开始了拜年,先是父母给奶奶磕头,然后是孩子们给奶奶和父母磕头拜年,等给自家人磕完头,孩子们像出了笼的小鸟,穿上母亲做的新衣、新鞋,父亲带着我们一家接一家的到叔伯家中拜年。各家都给孩子们准备了压岁钱,有一分、两分、五分的硬币,也有一角、两角的纸币。一个早晨的拜年结束后,我们怀着喜悦的心情盘点自己的收获——有分分钱,有毛票钱,还有红枣、花生、水果糖等,甚至还有零散的炮仗。那个时候还没见过花炮,而父亲买来的鞭炮,也舍不得成串的燃放,把它拆散一个个地点燃,每一声响都是那样地悦耳动听,每一声响都把我们的欢声笑语带向天空。

童年的年味,如百年陈酒,窖香浓郁,醉人肺腑,品不完,尝不够;童年的年味,来得风风火火,走得急急匆匆,留给了我太多温馨的回忆和怀念,童年的年味,充满了温馨、祥和、喜庆、吉祥;童年的年味,承载着我童年的记忆,也孕育着我童年的梦想,有滋有味,回味无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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